5/21/2004

摘录烂文一篇:陈寅恪其人,兼轻松批驳陈寅恪对科学院的答复

陈寅恪其人,兼轻松批驳陈寅恪对科学院的答复
陈寅恪其人,兼轻松批驳陈寅恪对科学院的答复

原发 毛泽东旗帜 http://www.maoflag.net/default.asp

陈寅恪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,出身没落封建官僚家庭。其祖父陈宝箴为满清光绪时湖南巡抚。陈寅恪本人专业为史学研究,重点是隋唐制度史。治学思想总的来说属于资产阶级实证主义范围。陈寅恪的价值观或人生态度以资产阶级个人主义为主,是即所谓“独立人格”。说得粗俗点就是地道的流氓哲学:“我是流氓,我怕谁”?——我最反感陈寅恪的也就是这条——狂妄悖逆之甚!反映在学术与政治的关系上,就是主张学术独立自由,反对政治干预学术。其性质与自由派学者在经济上主张市场经济,反对计划经济,反对国家宏观调控完全一样。总的来说,都是资产阶级个人主义自由主义思想的一种体现:要求对事物采取一种放任自流的无政府状态。认为只要对事物采取放任自流态度,事物就会朝好的方向发展,反之则否。是即所谓“私恶即公利”。但这里也明显存在矛盾。因为既然你主张自由放任,你就不应该主张自由放任。因为有所主张必然对事物要有所规定。既然有所规定,那你还自由放任吗?

陈寅恪对科学院的答复要求学术自由,反对对学术活动预先作出规定。但反对预先做规定实际已经预先做规定了。因为陈寅恪的这个意见也有他的一套理由。而这套理由最终必定也是围绕对学术事业自身的影响利弊展开。从中也就反映了陈寅恪自己对学术事业发展的一种认识,实际上也就是一种对学术发展方向的特殊规定。——构成矛盾。其实问题要害不在于是否要对学术活动预先做规定,而在于究竟由谁来规定。人是有意识的动物。人的社会活动,包括学术活动在内,都是预先有规划的。陈寅恪本人的学术活动也不例外。陈寅恪要求学术活动不能预先有规定,实际上是要求不能让别人来规定他的学术活动,是资产阶级个人主义自由主义的一种体现:要求否定人身依附关系,使自己能完全按自己的意愿做自己想做的事。这其实也是一种政治性的东西,具体反映在政治上就是主张或倾向民主,反对专制。说来说去,陈寅恪自己其实也不真正超脱或独立于政治之外。如果真的超越于政治,象他自己所说——“我从来不谈政治,与政治决无连涉,和任何党派没有关系”,那他就该与世无争。既然与世无争,那对于科学院的推荐,他陈寅恪还有必要说那么多表白的话吗?讲那么多话,实际上已经在“争”了。既然有争,则说明陈寅恪自己也没有真正独立政治之外。

陈寅恪对科学院的答复还有一个矛盾的地方。就是他一方面鼓吹学术独立自由,另一方面又要求毛公刘公给一“挡箭牌”。按照概念定义,独立自由意味着自己决定自己,自己做自己的主人。既然自己决定自己,自己做自己的主人,那就应该无求于人。既然无求于人,又何必有求于毛刘二公?不亦自相矛盾乎?不知所谓的陈大师的在天之灵及其信徒当做何回答?

总的就学术表现而论,我认为陈寅恪的长处主要在博学强记上,在理论思维水平,即所谓“悟性”上,他的表现并不突出。当然也不是说他一点不行。相比之下,郭沫若先生的悟性要高于陈寅恪。比如本文上面提到陈寅恪对科学院答复的矛盾之处,只要理论思维,实际上也就是辨证思维能力比较高,象郭老这样的人,就能很容易看出。郭老与陈寅恪年龄相差不大,皆出身于传统所谓“书香门第”,又都出洋留学,但在学术表现上却有很大差异:一重于义理,一重于考据,原因或出于此。陈寅恪的以考证为主要特色的学术著作,我们拿它作为一种参考和借鉴可以,但象有些人那样把它捧到天上去那就太过分了,也很悖谬!真正对20世纪中国的现代史学有里程碑式贡献的,还应该说是以郭沫若范文澜为代表的马克思主义新史学家,而非以陈寅恪为代表的一批倾向于实证考据的老派史学家。

对于陈寅恪所崇尚的“独立人格”,实即资产阶级个人主义,这里特别指出一点。即按照资产阶级个人主义,要求否定人身依附关系,使人都是独立的自由的。那么一个人生存状态的好坏,最终是由他自己决定,与他人无关。由此推去,穷人之所以穷,怪你自己不好,是你自己没知识没能力,与我们有钱人和有知识有能力的人无关。陈寅恪作为一个剥削阶级知识分子,也就是一个精英主义者的嘴脸也就露出来了。


附录:

陈寅恪对科学院的答复

1953年12月1日上午,在陈寅恪的家里,汪钱和自己的老师陈寅恪作了一次长谈。汪钱按照老师的要求,记录下陈寅恪的一篇口述长文。全文如下:

对科学院的答复

【我的思想,我的主张完全见于我所写的《王观堂先生纪念碑铭》中。王国维死后,学生刘节等请我撰文集念。当时正值国民党统一时,立碑时间有年月可查。在当时,清华校长罗家伦,他是二陈派去的,众所周知。我当时是清华国学院导师,认为王国维是近世学术界最重要的人物,故撰文来昭示天下后世研究学问的人,特别是研究史学的人。我认为研究学术,最重要的是要具有自由的意志和独立的精神,所以我说:“士字读书治学,盖将以脱心志于俗谛之桎梏。”“俗谛”在当时即指三民主义而言。必须脱掉俗谛之桎梏,真理才能发扬。受俗谛之桎梏,没有自由思想,没有独立精神,即不能发扬真理,即不能研究学术。学说有错误是可以商量的,我对王国维也是如此。王国维的学说中,也有错的,如关于蒙古的问题,我认为就可以商量。我的学说也有错误,也可以商量。个人之间的争吵,不必芥蒂,我你都应该如此。我写给王国维的文中,中间骂了梁任公,给梁任公看,梁只笑了笑,不以为芥蒂,我对胡适也骂过。但对于独立精神,自由思想,我认为是最重要的,所以我说:“为此独立之精神,自由之思想,历千万祀,与天壤而同久,共三光而永光。”我认为王国维之死,不关与罗振于玉之恩怨,不关满清之灭亡,其一死乃以见其独立自由之意志。独立精神和自由思想是必须争得的,且须以生死力争,正如碑文所示“思想不自由,毋宁死耳,斯古今仁圣所同殉之精义,夫岂庸鄙之敢望。”一切都是小事,唯此是大事。碑文中所持之宗旨,至今并未改易。我决不反对现政权,在宣统三年时就在瑞士读过《资本论》原文。但我认为不能先存马列主义的见解,再研究学术。我要请得人,要带的徒弟都要有自由思想,独立精神。不是这样,即不是我的学生。你以前看法是否有和我相同,我不知道,但现在不同了,你已不是我学生了。所以周一良也好,王永兴也好,从我之说即是我的学生,否则就不是。将来我要带徒弟,也是如此。
因此,我提出第一条:“允许中国史研究所不宗奉马列主义,并不学习政治。”其义就是不要有桎梏,不要先有马列主义的见解,再研究学术,也不要学习政治。不止我一人如此,我要全部的人都如此。我从来不谈政治,与政治决无连涉,和任何党派没有关系。真要调查,也只是这样。
因此我又提出第二条:“请毛公或刘公给一允许证书,以作挡箭牌”。其意是毛公是政治上的最高当局,刘少奇是党的政治上的最高负责人,我认为最高当局也应和我有同样的看法,应从我之说,否则就谈不到学术研究。
至如实际情形,则一动不如一静。我提出的条件,科学院接受也不好,不接受也不好,两难。在北京则有两难。动也有困难。我自己身体不好,患血压高。太太又病,心脏扩大,昨天还吐血。
你要把我的意见不多也不少的带到科学院。碑文你要带去给郭沫若看。郭沫若在日本曾看到我的王国维诗。碑是否还在,我不清楚。如果做得不好,可以打掉,请郭沫若来做,也许更好。郭沫若是甲骨文专家,是“四堂”之一,也许更懂王国维的学说。那么我就做韩愈,郭沫若就是段文昌。如果有人再作诗,他就做李商隐也很好。我的碑文已经传出去,也不会湮没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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